原著向，时间线第三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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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说：“有你，是我的福气。”

方士谦干巴巴地笑。考虑到严格意义上来讲，王杰希是高自己半级的领导，而自己竟然在联盟年会这种重要场合，将一杯鸡尾酒精准的洒在了领导小腹以下两腿之间的某个不可言说区域，平时嚣张如他，此刻也得承认——自己现在就算被王杰希当场剐了，也是一个字儿：该。

　　

方士谦：“那啥，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我信。”你个鬼。

　　

“可是有一点我很好奇，你给人递酒，为什么杯子拿在腰部以下的位置？”

　　

“个人习惯。”

　　

王杰希眯起眼睛。

　　

方士谦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他自己的酒杯——像刚刚洒在他身上的那杯一样，被方士谦随手端在较低的位置。还真是个人习惯。

　　

“那为什么在我转身的时候递过来？”

　　

“上天作证，”方士谦微微扬眉，“聪明绝顶高瞻远瞩如我，也不能预判到你会突然转过来，对吧？”

　　

在王杰希诡异的凝视中，方士谦又飞快瞥了眼某个因湿透而变得更加不可言说的区域。

这也太准了！他大逆不道又心花怒放的想，但凡稍微洒偏点，王杰希也不会看起来像尿了一样！

　　

王杰希本来是不生气的，可架不住方士谦此刻的表情过于喜不自胜，“出于人道主义，我提醒你现在最好进行一下表情管理，”他很平静地对方士谦说，“不然我真抽你。”

　　　　

感知到空气里似乎真的泛着一点零星杀气，方士谦心虚低头，化身一杯茶香四溢的绿茶：“呵呵呵呵误会……我真的没有看笑话的意思，事已至此，我只会心疼队长。”

　　

为证清白，他好心从自己西裤兜里掏出两张面巾纸。殊不知这十足的准备加上马后炮似的殷勤，让王杰希更加怀疑丫就是故意的。

　　

台上，冯主席正在发表讲话，他老人家花了近一周的时间苦苦背稿，终于在今晚达到了脱稿的水平。然而联盟一向群魔乱舞妖气横生，他的赤忱之心并不能感化这些妖孽。放眼望去全场没有几个正经人在听，有些人专注低头干饭，有些人玩狼人杀……相比之下，守序善良的微草队长或许会是不错的听众，可惜就可惜在主席讲话开始之前，微草队长被微草刺客刀了。

　　

微草刺客捏着纸巾在对方西裤不可言说之区域，没有任何卵用的一顿摩擦摩擦。从一旁边恰巧路过且有幸注意到了这一幕的叶秋，露出惊奇的表情，他：“……你们微草，连副队都要被潜规则？”

　　

微草一生要强的治疗之神回头瞪他：“什么叫被潜规则，就不能是我潜他吗？！”

　

王杰希战术后仰：“重点是这个吗？”

　　

方士谦疑惑：“不然呢？”

　　

很好。王杰希扶额想，方士谦和叶秋或许就是联盟的卧龙凤雏了。好得很啊，好极了。　

　　

“……喔，”叶秋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漫不经心地穿梭一番，很快下了定论，“也是，谦儿你比较缺德，你潜王杰希的可能性更大。”

　　

“方士谦五行缺德，的确是业内公开的秘密，”王杰希对此表示理解，赞同，知音难逢，“但是这跟我有——”

　　

“放心！我尊重，祝福，并理解！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走了，拜～”撞破微草秘辛的荣耀教科书哪里还会给人澄清的机会，直接脚底抹油光速飘远。

　　

王杰希：“……”

　　　　

王杰希幽幽回看跟没事人一样滋溜滋溜喝鸡尾酒的方士谦：“请问，这位先生，现在你搞清重点了吗？”

　　

方士谦点头：“搞清楚了。”　

　　

然后他对着王杰希的脑壳一顿猛敲：“说我五行缺德是吧，王杰希你还记得我是你前辈吗！三天不抽你你就给我敲锣打鼓蹬鼻子上脸，受死吧你，受死！！！”

　　　　　　

物抗不高又被捶了一顿的魔术师，脑袋是晕的，嘴还是硬的：“又不是你刚才瞎一样撞上来洒我一身的时候了？”

　　

“知道大鹅怎么叫吗？”方士谦突然进化到了普通话一级甲等的水平，“该呀！”

　　　　

王杰希艰难地把重点拉回来：“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想办法解决我裤子的问题，不然我现场拨打电竞总局投诉专线举报你骚扰队友，你下个赛季不用打了。”

　　

“好家伙跟我玩三十六计之同归于尽是吧？哎等等，电竞总局有投诉专线？我怎么不知道？”　　

　　

一声轻哼可以看出这波王杰希在大气层：“怕你投诉我所以没告诉过你，呵呵。”

　　

“……”方士谦又开始茶香四溢，“我是那种人吗？我只会心疼队长！”

　　

“我谢谢你，”王杰希麻木道，“我想起来车里应该有经理放的一套备用队服，你替我走一趟，我去洗手间等你。”

　　

方士谦眼神飘忽，试图丧尽天良的从周围召唤一个不幸路过被选中的微草人：“干嘛？我堂堂微草副队长，微草颜值的天花板，怎么能替人跑腿？括弧，尤其是替万恶的王杰希跑腿，括弧完毕。”

　　

王杰希慢吸一口气。

　　

然后，直接踢了方士谦一脚：“快去吧，这都是只会心疼队长的你该做的。”

　　

　　

　

　　　　

方士谦下落不明，而王杰希猫在洗手间隔间里的第五分钟，王杰希的贪吃蛇排名已经打进了本局前三。

　　

外面传来两个人脚步声。　　

　

推门声消失之后，一个人在洗手池边洗手，另一个人进了王杰希旁边的隔间，那人关门的力度很重，震得王杰希这间的门板都一抖。

　　　　

过了一会，隔壁间的人出来洗手，“你今晚看见微草那两位了吗？”他的同伴随口提及这些，“我看他们俩，似乎不像外面传得关系那么差？”

　　

那是你们不知道刚才我和方士谦还想现场拨打电竞总局的电话举报对方。

　　

“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呢，我看见他俩那会儿，王杰希的脸色可不怎么好，至于方大治疗，我就没见这家伙脸色好过。”　

　

有没有人管管？视奸我的生活还诽谤我。

　　

魔术师低头操纵着贪吃蛇不停转圈圈，欣赏自己五彩斑斓的炫酷皮肤之余，心里该接的话茬儿，一句都没掉地上。

　　

“正副队关系不好的话，确实是个大问题啊……但微草这个赛季的势头还是有的，虽然最后结果让人有点失望——本来大家都以为王杰希能打破叶秋的神话嘛。”

另一个人说：“还早着呢，毕竟是个新人。”

“对，毕竟是新人。”

同伴提起另一件事：“对了，这阵总有传言说王杰希在考虑转型，你听说了没？”

　　

“个人风格是潜意识的一种本能，尝试过改变却以失败收场的前人例子比比皆是，他是有多想不开要走这条路？”那人似乎笑了一声，“在绝对的现实面前，就算是‘联盟的魔术师’，也不会成为例外啊。”

懂了，如果假期转型失败被方士谦追杀，就说我被人咒了。

　　

“再者，方士谦那人一向刻薄，这会儿怎么不出来劝劝自己的队长了？”

　　

方卿，有刁民说你刻薄。

　　　　

“哦等等，怪我忘了——”那人忽然微妙的顿了一下，“他也没拿王杰希当过队长吧？”

　　

拥有五颜六色炫酷皮肤的贪吃蛇，因操作者一时没有操作，笔直地撞向其他蛇的甜蜜怀抱，然后一头撞死了。

　　

王杰希看着生前排名，以及自己蛇撞死后被其他小蛇当场分尸，感到一丝丝惋惜。

　　

腿有点麻，他换了条腿翘着，面无表情。

　　

重新开了一局，变回小小的一只，继续风骚游走，性感甩尾。

　　

这局排名打进前五的时候，方士谦还没有回来。

　　

一切皆有可能。王杰希面无表情地想。谁能保证方士谦不是去裁缝铺给自己现做一条裤子去了呢？

　　

毕竟他这位副队报复一个人的方式，总是比较别致。

　　　　

送走了几个安安静静进来上厕所，以及一个唱着情歌进来洗手的兄弟之后，王杰希觉得，方士谦再不回来，自己的裤子都快干了。

　　

也就是这时，他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叶秋。　　

　　　　　　

“老韩，天王盖地虎！”　

　

韩文清的口吻之无语，像极了面对方士谦时的王杰希：“宝塔镇你。不要挡在门口，我过去。”

　　

“冯主席刚才的演讲你听了吗？主席希望大家和谐有爱，互帮互助，共同进步，来，你以身作则地透露一下吧，明年霸图还是这个队员配置吗？我们外面那一桌儿的老老少少都很好奇。”

　　

韩文清反问：“明年的嘉世什么配置？”

　　

“我们要签一个枪炮师，”洗手的水流声有些盖过了叶秋的声音，“别的席位再说。”

　　

“霸图可能会签一个治疗。”

隔间里，微草队长保持安静，尽量沉浸式玩自己的贪吃蛇，尽量不去偷听什么战队机密和敏感话题。

　　

可从各种角度来说，他又真的很难变聋。

　　　　

“真不考虑挖方士谦？”叶秋好像在笑，“去年劝你挖他，你嫌他嫩，加上这个赛季，他都出道满两年了，是风吹日晒、饱经沧桑的一块老腊肉了，你还看不上他呢？”

　

韩文清想了想，言简意赅：“没有看不上，只是他不适合霸图。”

　　

叶秋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期待一下你觉得适合的那位治疗吧。”

　　

洗完手，关掉水流，叶秋抬头，正好从镜子里望见推门进来的人：“巧啊谦儿，又见面了。”

　　

方士谦大咧咧进来，冷不丁撞见叶秋和韩文清都杵在这里，还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当场就愣了一下。

　　

“呃……”他下意识往隔间扫了一眼，记忆里王杰希好像是说在洗手间等自己来着。

　　

他看看叶秋，又看看韩文清，最后出于本能的，还是选择看着叶秋，走完这个寒暄流程：“主席讲完话了？”

　　

“早讲完了，里面吃饭呢，你刚才不在吗？”

　　

“有点事，出去了一趟。”

　　

“哦哦。”

外面安静了几秒，方士谦的声音再响起时，是喊王杰希的名字。

　　

隔间的门打开，王杰希的表情有些无奈。叶秋和韩文清已经走了，他从方士谦手里接过袋子，方士谦看上去有点疲惫，表情也是一言难尽：“陛下，老臣真的为你尽力了。”

“看出来你很累了，可是怎么这么久？”

“能不久吗？车里压根儿没队服，我跑了几条街，找了家没打烊的男装店。裤子按我尺码买的，应该没问题，你赶紧试试吧。”

　　

王杰希叹了口气：“……辛苦你了，方卿。”

　　

　　

　　

裤子合身，问题得以解决。洗手间和宴会厅在走廊的两个尽头，回去的路上，方士谦走在前面，想着自己宿舍柜子里还有两个苹果三袋薯片，思绪漂游间，好像听见身后有人淡淡地喊了声，前辈。　　

　　　　

“走慢点，前辈，”王杰希又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神色平静，“我有事要和你说。”

　　

方士谦回过身等他，两人干脆在走廊上站住了。

　　

“你觉得目前为止——”王杰希措了一下辞。

　　

事实上，从他出道那天开始，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问出这个问题，问及的对象还是眼前的这个人：“我作为队长来说，怎么样？”

　　

“啊？”方士谦愣了一下，本来今晚的一切走向对他来说就过于魔幻：参加个年会，洒领导一裤子酒，游走好几条街给人买裤子，一进厕所被叶秋和韩文清同时目光洗礼，现在又被王杰希冷不丁问。

我这个人，作为队长来说，怎么样？

“讲道理，”方士谦警觉，“我只是不小心洒你一裤子酒，你不至于要把我扔转会窗吧？我对你而言一丁点利用价值也无了吗？”

王杰希疑惑：“我只是问你问题，没有要把你扔转会窗？”

“你确定？”

“确定啊。”

“那行吧，”方士谦又想了想，“既然你都这么问了，我们就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他拿出手机，捅咕两下，接着将一个明晃晃的收款码怼在王杰希脸上：“扫一扫，只需五十元，即可解锁你想知道的答案！”

　　　　

“…………”

那一刻，兜里有五十块钱和没五十块钱的人，都沉默了。 

王杰希也沉默了。

　　

方士谦：“别这样，你好歹是微草队长，别说自己掏不起五十块钱，让我瞧不起你……算了，友情价，四十九块九也行。”

王杰希拂开那个过于明晃晃的收款码：“方士谦，不得不说，你成长了。”

“如果后面是好话，你可以展开说说，如果后面是阴阳我，我劝你慎重。”

　　

“半年前你还试图掐死我，气死我，现在你已经学会灵活变通，致力于发家致富了。”

　

方士谦微笑：“那么，你欣慰吗？”

　　

王杰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我，欣，慰，极，了。”　　

　　

　　

　　

方士谦的发财之路暂时不通之后，王杰希直接跟他聊正题：“我刚才在洗手间里等你时，无意间听到了一些话。”

　　

“哦，”方士谦说，“别人说微草坏话了？”

　　

王杰希惊讶于这货今天怎么一点就通：“为什么这么想？”

　　

“简单啊，如果是说你坏话，你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只有说的对象是微草，你才会有所反应，也才有可能会上升到要跟我谈一下的高度，”方士谦奇怪地看他，“况且，你都多久没喊我前辈了，你心里没数吗？”

王杰希仔细想了想：“其实不算坏话，充其量只算是一种言辞比较刺耳的评价。”

方士谦耸耸肩：“那不还是坏话吗。”

　　

“联盟已经有了关于我会转型的猜测，在交出一份足够优异的成绩单之前，人们会根据这个行业转型失败的前例，对我转型一事不看好，是很正常的事。只是，我身为队长，我的个人选择会影响到整个战队，他们会因为不看好我，从而也不看好微草。”

　　

方士谦对此不置可否。

　

“可是王杰希，有时候你大可不必如此讲理，这事儿你要是问我，我还是觉得，人嘛，不应该嘴太碎，”他饶有兴致的笑了一声，“或者人至少应该嘴碎之后，祈祷不要被本人听见。”　　

　　　

他看着王杰希，“容我反推一下，因为你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所以事实上，他们刚刚也有讲究你，只是你没跟我说，对吧？”　　

　　　　

王杰希摇头：“我本意是想跟你说，现在按我们上周的交谈结果来看，恐怕不妥了，转型这件事应该被更早的提上日程，比如，这个假期就开始尝试。”

　　　　

“我还听见叶秋提起之前建议韩文清挖你去霸图的事。职业选手，特别是像你这种情况，自身很优秀但战队的成绩一直不够理想的职业选手，会被其他战队青睐，挖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虽然我也清楚，不考虑别的，光论你对微草的感情，你暂时不会走。”

　　　　

“但明白这个道理是一回事，直面这个现实是另一回事，”王杰希微微皱眉，“感情是不经打，也不该被消耗的一张牌，只有总决赛的最终名次才是对队友最好的交代，这也是我决定把转型提前的原因之一。我希望你选择留在这里的原因，除了你对微草有感情，也因为微草是各个角度而言都最适合你的战队。”　　　　

　　

“你不用在我的事上操心，但你刚才回避了我的问题，”正副队搭班一整个赛季下来，方士谦早就看透了王杰希那些套路，“也就是说，对方确实用一种，你所谓的比较刺耳的言辞评价了你，但是你不当回事，或者说你当回事了，但你检讨了一下你自己。不是我说，你怎么会是这种性格？”

“不然呢？”王杰希看他，“抛去刺耳的那部分，他剩下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是事实，我确实存在需要自我检讨一下的地方，多检讨自己难道不对？”

“……”

方士谦长长叹了口气，“也不是不对，就是忽然想到，你是凡事多检讨自己，我是凡事能让别人检讨，就尽量不让自己检讨。”

王杰希：“……”

方士谦突然发现了什么：“从这个角度来讲，你我搭班当正副队，还是很合适的。”

王杰希表示无语：“是指凡事在我多检讨自己的基础上的这种合适吗？这种合适不要也罢吧？”

“没办法，谁让你是正的我是副的呢？你要相信自己，你在我身上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ok，在这个和平友爱的气氛下，让我们再看看你之前说了什么，你想把问题简单化，那我们就简单化。”

　　

他揽上王杰希的肩膀，带着王杰希一边往宴会厅走一边说：“有件事其实我从你出道那天就想告诉你，我这个前辈的身上还是有很多优点值得你学习的——先等会儿，你把嫌弃的表情收一收，不然我真抽你。最值得你学习的就是，你应该像我一样，将一句话牢记在心，学以致用。”

王杰希歪一下头：“哪句？”

　　

“道系三连，关我屁事，关你屁事，滚。”

王杰希想了想，刚刚洗手间里好像有人还提了方士谦好几句，其实细论起来，比起他，对方似乎对他的这位副队更有意见，而方士谦得罪人的主要原因，除了懒得陪任何人演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性格以外，恐怕也没有别的什么原因。

　　

可难道仅因如此，他就要劝方士谦改改性子吗？　　

　　

开玩笑，套一下道系公式，方士谦是什么性格，关他们屁事。

　　

学以致用，大彻大悟的王杰希，投出赞同票。

　　

王杰希：“你说得对。”

　　　　

方士谦对王杰希的赞同表示满意，虽然他清楚，魔术师打法天马行空，脑回路特立独行，不意味着他会从一个怪小孩，转变为一个道系怪小孩。

　　

这也很正常。方士谦想，并不是人人都能像自己一样做个潇洒不羁的美男子。

王杰希主要是不能做个美男子。　　　

　　　

想到这里，方士谦悲悯的揉了揉自己队长的头，手法像rua狗：“知道你转型辛苦，假期我不回去了。”

王杰希瞧他：“陪我受苦？”

“看你受苦。”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　

　

走到宴会厅门口，方士谦忽然顿住脚步。

“又怎么？”

“虽然我知道，细论起来，我也没对你说过什么中听的话，”方士谦看着王杰希的眼睛，模样是私下甚少流露的认真，“但至少我是真的希望，你刚才在洗手间里，听到的，哪怕是些夸你帅出天际的鬼话，也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

　　

王杰希怔了一下。

“前辈一向‘心疼我’，”他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但却是第一次不像玩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他二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半步之遥的距离往里面走。年会仍在继续，宴会厅里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微草正副队，西装革履，谈笑自若的又回来了。一切仍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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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排版。

叶跟韩提过一嘴挖老方的事，参照《巅峰荣耀》